由于雕塑藝術的靜態特征,即使是情節性雕塑也不可能去表現一個事件的連續過程,而只能選擇一個具有典型意義的瞬間去表現特定環境中的人物性格。尤其對單體裝飾雕塑而言,其藝術形象的塑造更應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象征性。例如,田金鐸的雕塑作品《走向世界》表現了一個健美的女運動員在田徑場上競走的瞬間。作者準確地把握住競走者出腳的一剎那和競走運動特有的以髖關節放松和全身動作協調為特點的體態節奏,以堅實的造型功力,運用簡潔概括、夸張變形的塑造手法,使形象既有流動感又有力度。同時,作者有意把底座處理成“○”字圈,既暗示競走姑娘步履的輕靈快捷,又象征著中國走向世界的深厚內蘊及在奧運賽場上“零的突破”。
單體式雕塑除了完整表現某一形象,還可以用一分為二、一分為眾的手法,暗示出完整形象的同時也帶來了豐富的視覺變化。
雕塑藝術的空間表現在深度和體積感,而對于體育雕塑來說更表現在力量和速度的形式感?!躲y槍閃爍》中,作者大膽又別出心裁地采用透空開放式結構,把人物一分為二,省略了運動員的軀干,僅僅保留了最能表現動勢和力度的頭部和四肢,虛實相間,將“空”看作是實體的延伸,淋漓盡致地表現了運動員蓄勢待發將標槍投擲出的一剎那。
打散構成是將原本完整的造型進行體塊的分解,重新組合出新的造型。解構后的造型仍能辨別出原來形體的部位,各個部分在空間中的朝向、位置卻發生了變化。這是一個新的構成組織過程,經過這個,成就一個新的形象,它需要人的視覺去補充和鏈接。藝術家通過有意的分割這種方式去由表及里也找尋更為深層的東西。解構看似一種“破壞”,實際則是一種精神的重建,再造出秩序,再生成變化,其核心應借鑒散文寫作中的“形散而神不散”,否則只是為了打散而打散就毫無意義了。